且将新火试新茶,诗酒趁年华。
小小君养成过程首次披露
诸位当八卦听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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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前面:
一些旧事在今天有个了结。时间拖得已经太久。
这篇文章的发出,是因为一些事情有了明确。
不是改变,是明确。
这是我姐@明珩承宁 ,无关任何圈内关系,只关于我独一份的敬意和爱。
感谢她看着我长大,并愿意陪伴我继续走下去。
嗯,说完了。找个时间面对关公拜了把子,这事儿就齐活了。
以下正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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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文章中的故事,大概,是我想写了很久的。然春秋更迭,少年已逝,故事中的主角也都有了成长与变化。但今天看到她在微博中“想当年”,我想,今夜确实有时间和精力可以想想当年。
故事和圈子的唯一联系是我们都是圈内人,所以它的思考意义或许可以超出圈外,关于少年人的为人处世,与人交流,和,遥遥相望的成长。
也许我们都变了,但在一切物是人非之前,在所有记忆都褪去鲜亮的颜色之前。请允许我,将它讲给你听。
通常,为了文章的抒情和一种悠长的追忆感,与“我”对应的该是“她”,不写明姓名,保持朦胧的神秘感。然而,我并不想要这矫揉造作的朦胧感,因为她的真实个性实在不适合煽情,也大概听当年幼稚的我煽够了情。而我现在,也实在写不出那般青春伤痛文学了。
那我就直说了。
我年少的最后一个阶段,除了关于高考中一切能想象的日常琐碎,也关于阿承。
是的。当年潇湘《苦药》的作者明珩承宁,微博现役知名圈内恋爱博主明哼哼。
一、
初识,是关于想要勾搭太太的小读者。
《苦药》的文采不必赘言,从喜欢到沉迷简直是再顺畅不过。怎奈何我当年,只是个白嫖潜水只看楼主三联的无良读者,默默追了许久连一句“好看”都没发过的那种。
这其实也不能怪我,因为当年孩子还不被允许带手机可怜高中牲,连百度网盘都是拿家长电话注册的。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真的傻,一直以为只要只有自己知道账号密码,就不会被发现小秘密,到了大学才惊觉这个世界居然是有“手机验证码”这种东西的。不过父母一直没提过,我就勉强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吧。
想要勾搭太太,当然是因为喜欢她的文章。但让我真正想要结交这个人,是因为有一段时间她似乎在跑学校的比赛还是什么,但因为原先一直有存稿,依然保持了稳定的更新频率。
学校事务和存稿都是她在作话里透露的。
这件事让我十分震动,一是第一次知道这位文笔绝佳的写手居然只比自己大一两届(开文也有提到,但我当时就是没看到),二是连更数日,我为这位只比自己大了一点儿的写手的高效时间管理惊呆了。
再回头看这人在忙碌间隙的更新,语言之流畅,之凝练优美,除了惊艳,多了几分亲近。
当年的我,孤高又自卑。
“孤高”是因为一些见识和想法确实比同龄人成熟,我和成年人的深入交流会比同龄人更加顺畅,在相熟的同龄人之间,往往是引导位。“自卑”则更与童年经历和初中的校园冷暴力有关,即使到了高中一切都在转好,也还是留下来敏感,不自信,戒备心强的暗伤。
未经世事的孩子,尤其是像我当年那种又孤又卑的,是不会将自己和年龄或阶层差距过大的人比较的,也很难产生亲近的心思。但如果这人是同辈中的佼佼者,还是个“反正”也见不着面的网友,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于是,周末的一天,我在她的楼中,第一次留下评论,是一篇足以让我被她看到的长评。
我大概也没想到,能收到她单独盖楼的回复。于是拽着文辞,又回了她一篇,成功要到了企鹅号。
这是我的第一位网友。
二、
加上企鹅的第一次聊天,我就抒发了憋了十几年的倾诉欲。因为,我当时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,亲子关系也相对传统,所以心中有一个渴望交流的角落一直是荒芜的。
或者说,当年,没有能懂我的人。我很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,于是对于学校中的朋友,我不会谈起自己关于中国传统文学与哲思的理想,自己的家庭教育,更不会谈起这小众癖好给人心理上带来的弯弯绕绕。
而在家里,我极力乖巧,坚强,从不主动诉说自己的压力,即使笑不出,也不会掉眼泪。
而这个看不见的网友,她写的是古风、父子、圈文。一一相对的,覆盖了我所有想要倾诉的话题。
虽然不想煽情。但还是要给我的第一位听众说句谢谢。
我就像咿呀学语的懵懂稚童,第一次闯出了只有试卷与分数的真空环境,像个独立的人,与另一位完全处于自己生活圈之外的人交流。
“嗯,我在听。”“你接着说。”“这样确实很好呀~”…
没玩过几次电脑的小姑娘慢慢地打字,其实已经急得双耳通红,可对面的人句句回应,礼貌又熨帖。我当时也许有疑惑,为什么一个从没见过的人能守在那边听我唠唠叨叨一两个小时,还净是些词不达意,带着中二气息和不加控制的感性的话。
想想就烦人。难怪此前十七年都没人听。
这是我第一次对善意与倾听有了具象,也从此学会了倾听与善良。
三、
日子晃悠悠地过,转眼到了高三最后一学期前的寒假。
放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,摸出手机,踢掉拖鞋,翻身上床,嘴里还不忘叼一袋酸奶。
我就这样,嘴里吸溜着酸奶,靠在床上翘着二郎腿,发出了那条对我影响深远的Flag——
“阿承阿承,我放假啦!我要立个flag!假期过完的开学考考不到班上前十,我高考前都不看《苦药》的更新!!”
我以为,全中国的通用语义,如果说一个事是Flag,就代表着这事必定会倒,没有可信度,也可以不当真。
可不想,我以为,只是我以为。
刷着贴吧,喝着酸奶,晃着脚。
嗡嗡——
新消息进来了。
啪嗒——
酸奶掉了。
“嗯,好。”
接着,她竟开始教我怎么列寒假计划,不同于从小到大老师们的一语带过,她明确地向我提出了在这份表里需要包含的内容。包括预估每天做每一项任务的具体需要的时间,每天的学习总时间,还要空出用于网聊和突发事件的机动事件。这份表将通过一周的验证进一步调整完善,再继续执行。
这是我第一次觉得“假期计划”这玩意儿好像还有点儿用处,更关键是,它让我觉得切实可行。不过,接下来阿承就说。
“在你每天空出来的时间段,我们可以聊五分钟天。”
五、五分钟??!
我甚至没来得及回味这类似小说情节的奇幻遭遇,就在突然被压缩到极致的聊天时间面前垮了脸。
小姑娘心已经在怦怦直跳了吧,也没敢说“我刚都是说着玩的”,删删减减最后还是说了“好”。
末了,可怜巴巴坠上一句,“五分钟,是不是,有点少?”
“没商量。”
“既然要学就好好学,嗯?”
“好吧。”
五分钟真的很少。
因为我在家里没机会与父母闲聊,企鹅好友还只好友一个,当时大概是已经对找她聊天形成习惯,突然被管控,跟直接剥夺当日说话时长也没什么两样。
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。
因为在我印象里,这个五分钟好像还是根据当天学习情况来的,如果没学够,连五分钟都没有。而阿承呐,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示出她强势的原则性。
“就再多说一句话!就一句!马上结束!”
“不行。已经到时间了。”
“今天真的不能说话吗?我就将两分钟!啊不,一分钟!”
“不能,去睡觉吧。”
“阿承,呢个,我..”
“别撒娇。”
从一而终,无一放水。
我敢说。这是我从上小学以来,第一次把假期作业写完。
四、
这一年的春节,我过得挺糟糕的。
好吧。这对于我来说,是从小到大最糟糕的春节。
因为高三课业紧,那一年的春节没回祖父母家,而留在这个大城市的春节,对于我这种在爷爷的小屋里过惯了温暖祥和年的人来说,未免太过冰冷。
年夜饭大多都是母亲忙活,甚至没几个人坚持到守岁。绕不开的关于成绩,分数的寒暄,我还记得那一年大哥打进视频电话时,我当即红了眼眶。
此事带来的心理阴影,甚至直接成为我原创文开篇第一章的灵感。
但中间有个小小插曲。现在看来,似乎给这个年以别样意义了。
因为在那个除夕夜,阿承第一次向我提到了她喜欢的男孩。
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向我吐露这种事,对于一个家教传统,学校管理也严闭的纯情高中生来说,只听到那浸着甜的话就忍不住捂眼睛,红耳朵。
心里大叫,啊——我还是小朋友啊!!
好像叫出了声,惹得屏幕那头发笑。
她自顾自地跟我说了很多,我似乎想充充大人,佯装镇定地回复一二,无奈脑中一片空白,只得作罢。
她说呀,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喜欢他的人,还是喜欢他的照顾。是“喜欢”,还是“爱”呢?
“喜欢不就是爱吗?有多大区别吗?”
“噗,小傻子,喜欢和爱哪一样呢?”
“啊,有哪里不一样?”
“喜欢,是喜欢一个人的一面或者一些闪光点吧,而爱,是能接受一个人的全部。唉,我现在也不知道,他能不能接受我的全部呢?”
“啊…”
屏幕安静了一瞬。
“大概,喜欢是一时冲动,而爱是细水长流吧。”
这个好像一直被我冠以理智坚定的人设的姐姐,突然有了犹豫和柔软。
我红着耳朵懵懂地知道,这是因为啊,她心中住进了爱人。